文学大觉>奇幻>买宋 > 第五百零九章 层层渲染
    的确,如上所说,除《聊斋志异》外,还有诗、文、词、赋,戏曲、俚曲和一些杂著,其中都有一些好作品。

    特别是俚曲的创作表明了作者对通俗文学的重视,《磨难曲》根据《聊斋志异》的《张鸿渐》改编而更广泛地描写了社会生活,表现了广大人民的悲惨命运,是俚曲中最有成就的一篇。

    《聊斋志异》是蒲松龄的代表作,在他四十岁左右已基本完成,此后不断有所修改和增补,是作者一生心血的结晶,也是他的文学创作的最高成就。

    《聊斋志异》中虽有部分作品出自作者的亲身见闻,如《地震》、《跳神》等,也还有承袭过去题材而加以创造性发展的。

    如《续黄粱》本于《枕中记》,《莲花公主》本于《南柯太守传》等,但绝大多数则是记述当时民间和下层文士中间的故事传说。并且这在《聊斋自志》中说得很清楚“才非干宝,雅爱搜神;情类黄州,作者对科举制度的抨击,虽然只限于揭露其弊端,还没有认识到这种制度的反动本质是为统治阶级选拔忠实的奴才。

    从而象后来的吴敬梓那样,根本否定这一制度。

    但需要说明的是,他对那些只以功名利禄为念而醉心科举的人物,是有所认识和批判的。

    如《王子安》中的王子安,在考试之后的醉卧中,梦见自己中了进士,殿试为翰林,便“自念不可不出耀乡里”,于是大呼长班,长班稍稍来迟,他便骤起扑打,结果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显而易见,作者用这个醉梦的境界有力地嘲笑了这类土子。

    《续黄粱》中的曾孝廉在高捷南宫之后,听见术土说他有宰相之分,便兴高采烈地说“某为宰相时,推张年丈作南抚,家中表为参、游,我家老苍头亦得小千把,于愿足矣。”

    后来在梦中作了宰相,却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权奸,作者最后也用地狱惩罚了他,并说“闻作宰相而忻然于中者,必非喜其鞠躬尽瘁可知矣。”

    相反,作者对那些不肯向科举制度低头,不屑“易面目图荣耀”的士子,则给予热情的赞扬。

    《贾奉雉》中的贾奉雉“才名冠一时,而试辄不售”。

    后来他“戏于落卷中集其葛冗泛滥不可告人之句,连缀成文”,“竟中经魁”。

    可是当他回头来看这些文章时,却“一读一汗”,自觉无颜见人,终于“遁迹丘山”而去。

    贾奉雉的入山,说明作者对科举制度的绝望,却还找不到当时士子离开科举之后的出路。

    这在《罗刹海市》中表现得更为明显。罗刹国所重,“不在文章,而在形貌”,而形貌又是以丑为美。

    十四岁便有文名而又面目姣好的马骥在这里被看作“怪物”。

    与罗刹国相反,在作者所幻想的“海市”里,马骥被视为“贤才”,“文学士”,得到龙君的赏识,拜驸马都尉,名噪四海。

    作者于篇末悲叹道“花面逢迎,世情如鬼。??彼陵阳痴子将抱连城玉向何处哭也?呜呼!显荣富贵,当于蜃楼海市中求之耳!”正说明这幻想的破灭。

    此外《聊斋志异》的再一重要主题,是揭露现实政治的和统治阶级对人民的残酷压迫。

    因为这类作品反映了封建社会的根本矛盾,具有更高的思想价值。

    《促织》是揭露封建统治阶级压榨人民十分典型的一篇,由于皇帝爱斗蟋蟀,以及地方官的媚上邀宠,胥吏的借端勒索,遂至“每责一头,辄倾数家之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