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男人,就要勇于直面中途刹车的境况。

    弗禾当然知道今晚并不是适合发生点什么的时机,悄默默伸到男人中衣衣摆下方的手无奈地停住,然后老老实实收了回来。

    明媒正娶,确是一个很好的词,唉,古人的仪式感就是重。

    他平复片刻,吸了一口气,笑意徐徐在唇边漾开,应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等就等,这可是你说的。

    床够大,两个男子同榻而眠也完全足够了。但他俩此时都有点擦枪走火,就显得不怎么适宜了。

    辜辛丞垂着眼睫,视线刚从弗禾水润的唇上剥离,他说到做到,克制着自己暗暗平复下心绪,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,道了句“抓着我”,然后一把捞过弗禾的腿弯,把他整个人轻巧地抱了起来。

    弗禾:嗯嗯嗯?

    男人的双臂十分有力,抱弗禾就像抱一只小猫咪,在胸前绕了一个半环,轻轻松松将其调换了个位置,落在了他自己原本睡过的地方——

    干燥燥,暖烘烘。

    “还怕吗?”他问,语调温柔缱绻。

    弗禾反应了一会儿才晓得辜辛丞说的是噩梦的事,真男人当然要软声软气地摇头,说:“不怕了。”

    辜辛丞笑了起来,又下床去在旁边添置了一盏暖融的琉灯:“再有什么,只管喊我。”

    日子松缓下来以后,他这人的龟毛脾性再次生效,必要整理好床榻上的边边角角,直到处处整齐妥当才肯罢休。

    弗禾犹如一只被完美包裹着的茧,双层的蚕丝锦被铺展开来,严严实实地覆盖上来,贴合着全身的每一寸。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后,辜辛丞终于抬步走向了少年原先的那个、已经重新变得冰凉的被窝。

    “暖被窝。”弗禾踏实地躺着,闭目放空,嘻嘻地开始炫耀,“系统,我有替我暖被窝的人,你有吗?”

    系统在半夜忽然被捉起来关进了屏蔽间,才刚出来没一会儿,都不用看他那微微发肿的嘴唇,就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跟了弗禾这么些时间,它也算涨了不少见识,或许是早预料到会有今天,所以并未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。

    它甚至觉得,这种训练非常有效果,再多来几次,自己的适应能力绝对会显著提高。

    “没。”系统冷酷的说,“我的数据库不需要温度,不然会爆炸。”

    弗禾把眼睛睁开一条缝,向帐帷的另一侧瞥去一眼,好心情地勾了勾唇:“啊,是会爆炸的吗?我怎么记得,升级维护之后,初代们就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了呢?”

    系统差点就要跳脚,伤口的愈合是需要时间的,总被戳得翻来覆去,工具系统也会有脾气。